论出发与到达

旅游 网编 2023-03-06 18:15 212 0

【论出发与到达】

论出发与到达

论出发与到达

1.《论出发》

人生漫漫旅途之中,出发通常令人遐想,令人雀跃,令人神往。

有与饯行者,觥筹交错间喜极而泣;有受赠物者,字里行间寄托临行前对出发的美好祝愿。

有些出发本人不一定在场,却比送行者更珍惜出发场景的仪式感,称为“无我之境,仍着我之色”,皆因未能送行于亲友出发,却心中有他(她)。

旅行之过程其实不那么重要。 看重出发,也并非只看心情只看行程只看效果,但出发之不经意细节,异常值得珍惜咏怀。

有独自一人茕茕孑立心事浩茫连广宇的出发;也有一大群知心好友或家人活蹦乱跳精心互相呵护精准安排有加的出发;有心甘情愿的出发;也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发;有逼上梁山的出发;有漫不经心的漫无目的无所谓的出发;有全神贯注、踌躇满志、对目的地即将发生的充满美好憧憬的出发;有手捏着一纸调令神色凝重的出发;有另外捏住一类调令另一种心情的出发;有儿时懵懂渴求探究外面世界大千新奇的出发;有老年饱经沧桑后旅行一切似可放下的出发。

有出发千里之外会见老同学追寻过往友谊甚至情缘的那种提前的过速的心跳;也有身藏利剑出发迎接惊心动魄决斗的雄心;更有怀揣必胜信念从容淡定出发赴汤蹈火的逼人胆气;有捆绑于爱恨情仇义而出发时的使命感;有立下军令状后慷慨赴死的披坚执锐;也有稀里糊涂盲目乐观对即将发生的风云不测的浑然不觉......

人们记得出发的一般是目的地、人物、心情、场景与氛围,也许将出发时怀揣对未来甚至到达终点的精神与物质的目标忘个一干二净。

我的脑海中永远未能忘怀的有1953年湘桂线冷水滩火车站的汽笛呼啸声夹杂轮轨蠕动鸣响的奇异;有1964年离城下乡登上解放牌汽车货厢刹那间的难以名状的心底之痛;有1984年提着一箱每包二角七分的方便面南下深圳时武昌火车站候车室的嘈杂喧闹; 有2003年环球商旅出发前香港机场候机楼的凝重静谧;有2007年列车驶离北京西客站时想象目的地即将发生的无限美好;有2019年金秋在汉口火车站,五十五年后二十四位武汉知青一个车厢去钟祥,参加农场六十周年庆典而提前洋溢着的沧桑感.......

我人生所谓最重要的出发,毫无疑义的当推1953年隆冬的湘桂线冷水滩火车站开往粤汉线北端的武昌徐家棚火车站。

位于永州市零陵中路的老火车站,前身是冷水滩火车站,建于1938年9月,1996年更名为永州站,2004年更名为永州东站;2004年4月18日改为货运火车站,至今已82年。

“零”和“泠”具有很深的舜文化含义。

泠水之意,便是由崩葬九嶷的舜帝抚韶乐、奏泠泠之音而得名。

没有六十七年前从冷水滩火车站的出发,何来今日?!又何来后来所有的出发?!

2.《论到达》

不一定所有的第一次到达都记忆深刻。每一个新地方能否被人生牢记,关乎该地的到达是否重要。所谓里程碑,一定是难以忘怀的。

到达,与出发一样总是与时间地点人物景观有关;但到达时的心境与出发时的心境却有本质的不同。

出发时主人公多沉浸于空想、理想、想象甚至憧憬;到达时偏重实际,即刻面对现实,也许异常残酷。到达,通常无情地考验人的意志、耐心、个性、世界观,甚至方法论。

人生旅途中的大多数到达也许是轻描淡写的、不经意的、熟视无睹、极易忘怀的。

自己个人的到达,有时没有亲人、别人、朋友、同事的某次到来更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对于自己计划中的未来的到达都应该是富有诗意的,盖因为憧憬与理想;比如2007年底到达绍兴兰亭的美好。

一个人梦中的到达,非现实生活中的到达所能比拟;其间的场景出神入化。儿时多次梦到钻很长很低很狭窄的隧道,非常之压抑,也许就是白天的境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如果到达不止一个瞬间而是长过程还未安顿落脚,那一定不是普通寻常的到达了;2000年某个星期六晚上首次到达阿姆斯特丹,就是搜索前行无以数计的挂着“Full”的旅馆,三个小时后回到火车站,到海牙才住下。

李德振先生的到达深圳是奥悦公司的里程碑,甚至比我自己的大多数到达都来得重要。1996年3月14号那天阿强与我在罗湖口岸举着牌子等候从联检大楼走出的他。因为奥悦正是为他的070#Shine网球发球机而建立的。我们的手与李总握在一起,他的感染力与相貌那么一致!

恶劣天气时的到达比晴空万里下的到达容易被当事人记住:1957年6月1日在斯坦福大学打破一英里跑世界纪录的Don Bowden先生与我二十年前从代顿开车到达辛辛拉提那天的暴风雪何其狂烈,雨刮打到最大档都看不见前方任何处;我俩念叨着“So far,so good”,以至于这句话成了我俩电子邮件必用之语。

情境危险急迫的到达自然被记得一清二楚。1967年7月某天深夜到达湖南省公安厅招待所遇到对准自己的乌黑枪口,当属生平首次。谁要我到达长沙撞上“红旗军”总部丟失了一支冲锋枪呢!

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头一年,母亲从她办公室走到我所在班级教室门口打开手帕,那块点心的香气与甜味;第一次1967年国庆到达八达岭长城感受巍峨壮观,照片背面所题的“不到长城非好汉”;2001年首次到达西班牙加的斯的海天一色;2008年北京奥运会内蒙古自治区火炬传递那天第五次到达呼和浩特所遇上的有惊无险.......“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人生好多次“到达”都是何等值得终身回味纪念!

而疫情过后去武汉、去北京、去上海体博会与老友的久别重逢,更将是史无前例、非同寻常、另一种刻骨铭心的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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